喜讯 | 《小中见大，谈小平米展览内容 与形式的结合——以李大钊家风展为例》 在《纪念馆研究》发表
理论研究扎根，厚植学术根基，多年来，李大钊纪念馆坚持并发展“以史料整理和调查考证为基础、以学术交流和人才培养为拓展、以课题研究和布展规划为成果应用”的研究路径，组织建设“青春”研究团，深化李大钊相关学术研究开展，形成了《李大钊与呔商》《走近李大钊》《相期吾少年》等专题党课和专著，学术研究成果不断涌现。
近日，李大钊纪念馆馆长、研究馆员李敏，李大钊纪念馆园林部部长、研究馆员刘晓艳撰写的《小中见大，谈小平米展览形式与内容的结合——以李大钊家风展览为例》在《纪念馆研究》（2025年第一期）上发表。
《纪念馆研究》是由中共北京市委宣传部主管，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北京出版集团主办，北京红色文化研究会、中国博物馆协会纪念馆专业委员会协办的专业学术期刊，是全国首个红色文化和革命纪念馆研究的重要平台和专门阵地。
本论文以李大钊纪念馆2023年举办的“李大钊家风展览”为例，深入探讨了小平米展览在形式与内容结合方面的创新实践。展览以400平方米的空间，展出文物史料近500件（套），通过巧妙运用多媒体等现代手段，成功展现了家风建设的大主题，赢得了广泛赞誉。该展览被中央网信办、国家文物局评为2023年度弘扬中华优秀文化传统、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推介展览，被河北省文物局评为2023年度重点推介展览。
李大钊纪念馆将继续秉承“弘扬大钊精神，传承红色基因”的宗旨，不断探索和创新展览形式和内容，为广大观众提供更多优质、有深度的文化盛宴。
以下为论文原文：
小中见大，谈小平米展览形式与内容的结合
——以李大钊家风展览为例
李敏 刘晓艳
摘要：小平米展览因展览空间有限，对展品数量的展示具有相对局限性，不利于通过丰富的内容从多维度去表现主题。那么,如何突破展览面积局限性，尽可能地展示更多的内容。2023年，李大钊纪念馆举办了“李大钊家风展览”,做了有益的尝试。虽然这个展览空间只有400平方米，但展出文物史料近500件(套)。展览中，策展人员恰当应用多媒体等现代手段，做到内容与形式的结合，展现家风建设的大主题。该展览被中央网信办、国家文物局评为2023年度弘扬中华优秀文化传统、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推介展览，被河北省文物局评为2023年度重点推介展览。
关键词：小平米展览；策展；家风；李大钊；纪念馆
李大钊家风具有典范性和较高的社会接受度。2021年6月29日，李大钊之孙李宏塔在人民大会堂接受了习近平总书记颁发的“七一勋章”。正如颁奖词中所说：李宏塔是党员领导干部忠诚干净担当的典范，共产党人革命传统、优良家风的传承人。这枚珍贵的“七一勋章”成为举办李大钊家风展览的重要创意来源和契机。2023年底，经过两年多的筹备策划，李大钊纪念馆终于举办了“李大钊家风展览”,产生了良好的教育效果。正如观众在留言簿里所讲：“尽管展览面积较小，但是展览内容丰富，反映了家风建设的大主题，讲述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新时代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大思想。”该展览被中央网信办、国家文物局评为2023年度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推介展览，被河北省文物局评为2023年度重点推介展览。
但是，因为客观条件的限制，该展览空间仅有400平方米。那么,如何在小平米展览中反映大主题，体现大设计布局，小故事中蕴含大教育，小家庭诠释大家风？对此，李大钊纪念馆从以下四个方面作了有益尝试。
一、小展览大主题：把握主题词，凝练“精神点”,在小空间内精选家风故事题材，揭示家风建设大主题
李大钊家风是李大钊纪念馆一直以来研究的重要课题。李大钊是中国共产主义运动的先驱、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中国共产党的主要创始人之一。1927年，年仅38岁的李大钊为“主义”而献身。他生前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家训，也没有任何家书，但他的道义担当，深印在子女后代和广大人民的心中。他写给友人杨子惠的联语“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①被后辈奉为家族符号，高悬于家中的客厅，融于血脉，上升为信仰，如北斗烛照，让人镜鉴、警醒、坚守。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对家庭、家教和家风建设有许多重要论述。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实施公民道德建设工程，弘扬中华优秀传统，加强家庭家教家风建设，加强和改进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推动明大德、守公德、严私德，提高人民道德水准和文明素养。”②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家风建设的重要论述，我们要讲好李大钊家风故事，将这种积淀于小家庭内的优秀基因赓续传承、推广弘扬，助力构建风清气正的社会氛围这个大格局。
大的主题和指导思想确立以后，李大钊纪念馆组建了办展队伍，深入挖掘李大钊家风典型题材，采编家风故事，研讨家风深厚内涵，编写了《李大钊家风展览大纲》。但是，在实际布展时，因为客观因素，展览空间受到很大限制。“李大钊家风展览”用房是在原办公用房的基础上改造而成，建筑面积只有400平方米，展线长度包含场景在内仅约120延长米，而且层高也仅3米，限制了展板的可用空间。按照现代展览通用建筑用房层高4—4.5米，展线内容净高度不低于3米来比较，存在较大差距。抛开展览设计中1延长米布置1—2张图文内容、安放1件实物的一般规律，尽可能多地在版面设计上安排内容，但毕竟要考虑展览核心内容和观众视觉体验等，所以必要的规律还是需要遵守的。李大钊纪念馆与展览公司通力合作，共同拟出方案，较好地完成了小平米展览对大主题的反映。
内容上，整个展览从4个方面来诠释家风，即4个专题：爱国为民之家、勤勉务实之家、高洁和睦之家、崇德尚礼之家。在形式设计上，4个标题板格调统一，由深灰色写真布蒙面，金色不锈钢包边，宽117厘米，高270厘米，上嵌30厘米见方、厚5厘米PVC标题板文字和英文标题，左下角有与标题文字相呼应的“爱国为民”等红色印章，简单大方又清晰醒目，既增加文化气息，又不失灵动。
每个专题下又分为2个部分，4个专题，8个单元，构建起展览的“四梁八柱”,较为集中地展示李大钊家风的“精神点”,使观展的过程由走近变为走进，零距离地接触李大钊及其后人的家庭，感受他们的生活。8个单元分别是：承遗志踏革命征途；守初心做人民公仆；不驰于空想不骛于虚声；事业至上朴素相濡以沫；雅好广泛楷模人生典范；德行后辈殚精竭虑；真实博览群书；道德风范长存。单元标题下设计单元文字，高度凝练地总结该单元展示的家风内涵，起到小结和摘要的作用。单元标题文字及单元小结文字均由水晶板雕刻而成，纯净清新。
整个展览在充分理解内容的基础上，恰当引入场景制作、多媒体、数字化展项等展览手段，在增强展览丰富性、趣味性的基础上，更加精准地深化主题，发挥其教育作用。
二、小空间大布局：突出“家”概念，营造“家”氛围，在展项各元素呼应中感受展览温暖
空间小，首先考虑的是节省空间和创造空间。整体布局上巧用原建筑元素，合理分出功能性用房(包括消防、安防控制室和配电室等)和展区。功能性用房安排在角落，不破坏展览的完整性。公共展区中，充分利用原建筑大门和承重墙，设计序厅和展厅两个空间。序厅大门即展览户门，进入户门即是李家庭院，各设计元素强化“家”的归属感（图1）。设计风格遵循李大钊故居建筑风格，青砖黛瓦。庭院所有展项来源于李大钊生活场景，左侧靠院墙处栽植了一棵丁香树，丁香疏淡，或开放或含苞，一抹抹淡紫与嫩绿的叶子相映成趣。树背后是高2.7米、弧长5.2米的折角大屏，与右侧仿古木质双扇门相组合，本是对原走廊中间的第一根承重柱的遮挡，以开合门的形式实现了展览的分区，连接序厅与展厅。折屏下为高0.8米的底座，底座前摆自然石，植白玉簪、兰草等植物，均采自李大钊生前喜爱的绿植元素，增强了庭院的生活氛围。
图1 连接序厅与展厅的李家庭院设计
过“户门”入“家门”,寓示着由庭院进入内室，移步易景间，最后走出"家门"通向“户外”。空间流畅的“回”字形参观动线，对庭院场景的首尾双层应用，从情感上让参观者感受“到访”和“回家”的双层寓意。
展厅空间结构上一道道门楣和门扇的设计，标志着房间的转换，一幅幅画面、一帧帧瞬间、一个个场景铺展开来，家风故事的讲述中，闪耀着红色的印迹、人性的光辉和信仰的力量。
展览以暖色调为主基调，第一块展板特意设计为线装书形状，以深蓝为底色，寓示着打开历史的书卷，翻开李大钊家风故事的篇章。随着内容的不断深入，展览色调渐淡、渐浅，变为浅灰、淡黄，间或红色对重点展品进行突出，亲切、自然。
展品包括文物、实物、复制件、照片等，大部分展品来源于李大钊后代的捐赠，大量实物的展出，更凸显了“家”的真实感和人物的亲切感。在第一专题，为展现李宏塔的为民情怀，根据李宏塔夫人赵素静的回忆，“骑坏过四辆自行车、穿坏过五件雨衣、七双胶鞋",设计展示了李宏塔用过的凤凰牌自行车、胶鞋和手电筒，生活中普通之物是李宏塔基层走访的真实写照。
展览中，布局真实场景，浓厚家氛围，凸显家主题。李葆华客厅复原场景，真实还原了李葆华一家俭朴清廉的生活面貌。淡绿色棉布蒙面的布艺沙发，印有财政部编号的小茶几，李葆华读书、下棋时常坐的沙发，简之又简。墙面上李葆华一家多幅生活照片组合成照片墙，人物灿烂的笑容带来的是满满的幸福感。安之若素的简朴、家人间的和谐亲睦，使家的概念更加生动和温馨起来。
李光华家居场景，是展览的另一个真实房间再现。与李葆华家中的情形极其相似，李光华房间场景的命名，只能称之为居室，因为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客厅——客厅也兼做起居室。家里摆放的家具显示着20世纪80年代的特色，三合板橱柜也是衣柜，三人铁艺沙发打开是一张双人床，老式的显像管彩电与时代隔离。如果不做介绍，没有人会想到这是革命先烈后代的家，也没有人会想到这是1938年就参加革命工作的厅局级离休老干部的家。
零距离的接触最易触碰心灵。两个场景的再现，引领大家共同来回味李大钊所讲过的：“吾人自有光明磊落之人格，自有真实朴素之生活。”所有的浮华归于平淡，箪食瓢饮足矣，何求过度享受？
在整体路线设计上，展厅顶部设计一条象征李大钊先生家风精神的红色呼吸灯效果灯带，灯带串联整个展厅，让每一个区域不再独立，象征整个家族之间同呼吸共命运。与顶部对称，地面同样设计亮色灯带，贯穿始终，引导观众观展。
三、小故事大教育：引入新技术，体验沉浸式，在声、光、影重现的故事中感知展览厚重
循着展览主线，围绕4个专题，一个个家庭生活中的小故事按照年代和事件的前后逻辑呈现出来，构建起展览主体。为更好地发挥这些小故事的教育作用，策展人员经过多次考察，反复讨论，制定设计方案，恰当引入数字技术，将部分展品进行扫描，通过电子书、电视片、AI技术等手段进行电子化展示，实现了现代技术与历史文献的有机结合，使文物“活起来”。
（一）新技术呼应首尾，增强展览的连贯性和整体性
电子屏幕的呈现既节省了空间，使展览增加了音画元素，更使故事具有完整性和生动性，深化主题。李大钊家风展览光影设备多采用投射方式，立体屏幕突破展线高度，减少空间占用，使观展路线更加流畅。
展览第一个多媒体设计是序厅折角大屏3D裸眼技术播放《李大钊家风展先导片》和《李大钊家风展宣传片》。先导片拍摄取景为李大钊生活过的小庭院，丁香树、丛竹、石桌，清新淡雅，符合人物朴实大方的性格特征。李大钊的扮演者坐在古香古色的石桌前，全神贯注地写着李大钊著作《理想之家庭》。随着毛笔的起落，文字跳动到屏幕上，李大钊的家庭教育思想也呈现在观众眼前。书写结束，李大钊起身站立，面向观众，深情朗读：“组织良好家庭，无有特别之权利，对于孩提，亦不宜加以压制，循循善诱，更当尊重实行民治之条件。”随着先烈“请”的手势，先导片结束，观众在与先烈的互动中进入观展环节。接下来3分钟的家风展宣传片，提纲挈领地介绍了李大钊家风的形成和后人对家风的传承，高度凝练的解说词，浑厚清晰的男声旁白，聚焦观众心情，对先烈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展览的结尾处，同样也设计了两个多媒体元素。一是“笑脸墙”,即现代留言板。直径为1.9米的液晶大屏幕，平均分成40余个小窗口，观众站在固定位置仰头看摄像头即可以读秒拍照，照片直接上传大屏幕小窗口，观众也可以通过扫描屏幕底下的二维码拍照或留言，写下自己的观感。与“笑脸墙”相呼应的是最后一块玻璃板投影，是结束语的设计。结束语包含了2个部分一是结语文字，引用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家庭、家风建设的讲话，强调李大钊家风展览的重要功用和时代意义；二是影视拍摄，先导片李大钊扮演者面向中国共产党党徽阔步向前，带领观众穿越历史百年，向着“赤旗的世界”而进发。
以李大钊形象开端，又以李大钊形象结束，在内容上一气呵成，顺畅完整。需要说明的是，为充分利用空间，作为结束语的玻璃板为双面，另一面是展览前言板，通过玻璃板双面投影与电子遥控开合技术，实现一屏双用的功能。始入序厅，前言面玻璃板关闭，前言文字通过投影映射出来；展厅内，背面投影，玻璃板投射结语文字。结语文字播放完毕，玻璃板自动(或手动)打开，形成出口，观众走出展厅回到序厅，观展结束，首尾相接。
（二）新技术与场景结合，强化沉浸式体验效果
场景为故事提供了综合环境，是故事再现的重要载体。新技术运用于场景中，深度解读展品，使场景更加生动立体，更好展现人物性格，增强代入感和认同感，起到润物无声的教育效果。展厅里三个场景，全部采用了场景与多媒体结合的设计，以现代化的展示手法深化展品的价值底蕴。
第一个场景是李大钊教子女唱《国际歌》。此场景来源于李大钊长女李星华的回忆《雨天学歌》。讲的是李大钊在雨天，趁着风雨声教子女唱《国际歌》的故事。场景设计为北京李大钊故居西厢房，中心人物李大钊端坐在风琴前，边弹边教唱，李大钊的夫人赵纫兰抱着小儿子光华，与长子葆华、长女星华、次女炎华一起围拢在李大钊左右，葆华和星华跟着父亲学唱。父亲教得认真，孩子们学得也认真，人物栩栩生动，孩童稚气可爱。场景入口设置光效粒子膜屏幕，多媒体影视片投映在粒子膜上，细密的雨珠串串落下的同时，《国际歌》琴音响起，《国际歌》五线谱跃入，旋律声中，低沉的男中音响起，“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继之，男声和男、女童声合唱：“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声、光、影、蜡像等多形式辅助手段组合，使一个不足7平方米的展览空间实现了静物的动态化和音效化，带给观众视、听享受，沉浸式体验中，不由自主地跟唱起来。而这一场景的制作正是紧扣了展览的核心故事之一：在李大钊的教诲之下，子女们追随父亲，走上革命道路。
第二个场景，李葆华客厅场景，多媒体技术的运用，补充了展览内容，反映了李葆华日常生活的真实面貌。在场景靠南侧墙的位置，利用家居中办公桌平面，设置投影素模，利用光的折射原理，将平面素模内容投射到墙面上，包括李葆华下围棋的棋盘、李葆华日常穿的衣服等。通过这些手段，突破了空间的限制，展示了丰富的内容，达到动态化效果，李葆华的简朴生活进入观众脑海之中。
第三个场景，李光华家居场景，用多媒体手段引入了人机AI对话技术（图2）。场景入口处设置单扇电子屏，电子屏录制的是李光华的长子李建生的讲述。李建生从不同的角度介绍了父母的生活情况和对家风的坚守。在此基础上，主创人员又通过充分调研，梳理了观众最关心的家风家教等9个问题，提供给李建生同志，并进行了提前录制。观众可以选择其中的问题提问，屏幕上即刻会显示李建生同志的回答，由此实现了人机对话的功能，为观众提供拟真场景直播平台，实现红色小课堂功能，在与革命后代的直接对话中，接受红色文化的影响和启迪。
图2 李光华家居场景，多媒体采用AI技术，实现人机对话
（三）新技术强大内存空间，突破展览面积局限，深化内容
电子书等数字技术的运用打破了空间和展线的限制，强大内存弥补了展线的不足，提供给观众丰富的学习空间。比如第二专题要展现李大钊的教学情况，内容丰富，但展板面积有限，不能全面展现。在此平面展览前设置了电子翻书，以《守常文集》为基础，采集了李大钊的论著和讲义30余篇260多页，供观众查阅学习（图3）。
图3 电子书存储《守常文集》中论文和讲义部分
数字扫描和光影技术的结合，在较大程度上填补了资料的空白，使观众通过观影来了解事件背景，重温历史，加深对人物的理解。“李大钊家风展览”是一个崭新的创意，这就意味着展品收集的难度。挖掘历史，探访回忆，多数感人的家风故事仅出现在回忆录中，缺乏真
实的文献和文物支撑，而完全舍弃则不能全面表达主题。为了解决这个困难，采用历史背景资料片的形式进行补充，比如李葆华工作期间关心谢竟成、张承友等工作人员的故事，李葆华亲自到粮店买粮的故事，李葆华到广大农村地区调研的故事等。在深度阅读资料的基础上，找到李葆华足迹所到之处的历史照片，比如合肥的大街小巷、安徽农村、火车站等制作成纪录视频，旁白讲述李葆华真实故事，观看中，李葆华的亲民爱民形象自然而然地树立起来。
四、小家庭大家风：聚焦家庭日常，捕捉真实情感，感受家族传承中对先辈的信仰和对家风的坚守，领悟家风建设深刻内涵
家庭是社会的基本细胞。“李大钊家风展览”立足点在“家”,即李大钊及其后人各自组建的一个个小家庭。展览从对他们日常家庭生活的真实再现中，发掘思想、感悟精神，构建起"大家风”的深刻内涵。
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李大钊诞辰120周年座谈会的讲话中指出：“李大钊同志的道德和操守非常崇高。在他身上，凝结着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体现着中国知识分子的优秀品格……李大钊同志是一位真正的革命者，他的伟大人格和崇高风范，将永载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革命斗争的史册。”③在年仅38岁的生命里，李大钊几乎把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中华民族的解放事业，与家人团聚的时间非常短暂。我们从他的子女及身边工作人员的回忆中，捕捉李大钊家庭生活面貌，感知李大钊家庭生活氛围：李大钊是一位慈祥可亲的父亲，他对子女大道理的说教很少，没有留下严格意义上的“家训”。但他爱得很深沉，他尊重孩子们的思想，尽可能地陪伴孩子，注重子女教育，培养他们学知识、增见识、爱劳动、磨意志、长本领。他以身教引领孩子们的成长。李大钊的后人自觉地以先辈为楷模，每一个家庭都恪守李大钊后代的“红色身份”,严格自律，像先辈那样，把党的需要当作使命，深入到广大人民群众之中，为人民的幸福而不懈奋斗，留下了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
走进每一个家庭，被他们的谦逊、真诚、朴素所温暖和感染，敬仰之情与敬畏之感越来越强烈。为办好展览，讲好家风故事，主创人员阅读了大量文献资料，多次走访了李大钊后代和相关知情人员，在掌握大量素材的基础上编写展览大纲。为了实现其准确性，又多方征求李大钊家属意见。最后，大纲经5次论证，6易其稿，由河北省委党史研究室把关定稿；形式设计在不断的考察中深化，经过14次修改，最终到第15稿才定版制作；多媒体脚本与影视作品，反复抠细节每一段解说文字，每一幅画面，一次又一次试做又重来，拿出最佳方案。
相较于李大钊后人感人的故事，更令人动容的是他们共同的低调内敛的家庭属性。他们全力支持展览的制作，但他们总是讲自己很平凡，只是在平凡的岗位上做着平凡的事，没有大贡献也没有可展示的。大纲中设计了荣誉墙这一展项，旨在展出李大钊后人在工作中获得的荣誉和成就（图4）。虽然了解到他们每个家庭都不乏优秀者，但没有实物来佐证。面临这种困境，大家不断地沟通，拓展思路，对“荣誉”进行了重新解读。大家认为，在李大钊后人的心中，“荣誉”不仅仅是一个奖章、奖杯、奖状或奖品，而是一种责任和传承。从这一角度入手，大家用了十几天的时间，重读资料、查找所有电视和网络采访，制作了包括照片、资料、影像等多种表现形式的电子荣誉墙。红色荣誉墙体量虽小，但因其内容丰富，承载着李大钊后代家风传承的故事，成为展览中的一个亮点。
图4 荣誉墙，突破传统荣誉概念，展现李大钊后代对先驱的敬仰和责任
历史是一面镜子，鉴古喻今，展望未来。展览是历史的缩影和回放，在重温历史的过程中，我们带着真情给黑白的过往润色、让故事再次生动起来。“李大钊家风展览”面积虽小，展出文物资料却非常丰富，人物相对集中，从李大钊和他的后人身上折射出中华民族优秀儿女、中国共产党杰出代表的高尚品格。现代新技术的恰当运用解读了主题，深化了内容，突破了时空限制，使展览丰富饱满，趣味生动，实现了润物无声的教育效果。
① 按：原件收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一级文物，纵122.3厘米，横31.5厘米，李大钊长女李星华1957年捐赠。
② 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 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22年版，第44页。
③ 习近平：《在纪念李大钊同志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09年10月29日第2版。
